六年级(3)班 宋妮娜
扫 墓
连着迎春的绵绵阴雨,仿佛是老天刻意在清明时节营造出的肃穆气氛。积雨云凝着泪眼在半空中停驻,风逐着被叶抛弃的樱飞舞。郊外冷凝而肃杀。
坟头上一朵小野花摇摇摆摆,白色的花瓣开在墓碑上,逝者姓名之下,仿佛在用自己微不足道的方式哀悼着。
纸钱烧起来了,袅袅上升的烟尘离开了火焰去仰望天空的灰色。在越来越浓的烟尘中,有什么东西越来越清晰——
我看见了一张厚重开阔的脸,有浓浓的眉和炯炯的眼。接着他向我微笑招手,然后在烟雾中渐行渐远。
我知道他是我的姥爷,一定是的。虽然姥爷没有见过我,我也没有见过他,但我们的血液是流通的,我们的爱是相互挂牵永难褪色的。姥爷是用这种特殊方式在表达对后辈的爱与期待!今日墓前跪,满心生奋斗。
天在哭泣,人也在哭泣。打在坟头小白花上的,不知是雨水,还是泪水。
踏 青
因这几天阴雨,渭河堤上的泥土都松软潮湿。车停在远处,我们沿着厚厚的草甸跋涉了一阵。偶尔身影歪斜,忽见脚印蹒跚,一串串的笑声回荡在渭水面上泛起了圈圈心的涟漪。
草叶湿漉漉的,入目很清爽。开着簇簇小白花的荠荠草,掐断叶子会分泌白色液体的奶草,能带来好运的四叶草,还有或绿或紫或青或黄的有名无名的草,全杂乱地长着,象随意洒在泥土上,或稀疏,或稠密。
再往前走,一片略干的“沼泽地”上的一个小水渠里居然长着芦苇。空气越来越潮湿,远处有一道泛白的线,在天边流动着,那是渭河悬在天边。
在渭河边一片小沙滩上,一条搁浅的鲶鱼僵硬地卧在一块白石头上,被河水推搡着。十几只燕子低低地飞着,偶尔用喙轻触水面,旋即弹开。我们把鲶鱼扔回河里的时候,燕子们扑上去围观,然后又悻悻然飞去了——不合口味。
沿河滩一路走着,偶尔几棵梅树和樱花树冒出来点缀。为河水在某一个地方忽然由透明转为混黄——没有过度,猝不及防。这便是“泾渭分明”。几只野鸭嘎嘎叫着,游来游去,模糊了泾渭的界限。
忽然一只野鸭飞了起来,扬起一串水花,飞向雨后初霁的淡蓝天际。
这新常态婆娑的春,我也是醉了!
(指导老师:董远奇)